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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与子同走(1/2)

    一过就是一年了,今日月正圆,已经从非洲用非正常的手段回来的刘得宜踏于水面之上,昂首望月,目光似乎超越了平凡的距离,精神运转于天地之间,与风,与水,与森林,与山地,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突然,他的手伸出,天地之间的月光立受牵引,本来朦胧的月光顿时变成了一丝丝清晰可见的月光之丝,月光在流动,变形,壮大,每丝月光都流动着复杂的图案,直到终于变成一团月光水团。

    微微一笑,这团月光直射于对面的山地的一块巨崖之上,一落就没。静默片刻,天地无声之中,一种来自山地内部的爆裂之声连绵响起,高达50米的小山丘上的一大块石头顿时轰然而响,滚落而下,声音如雷,顿时打破了宁静,在不远处,人声伴随着电灯的亮起而惊叫。刘得宜哈哈一笑,向天空凝视一下,然后消失在空中。

    天人行事,自然非凡人能够度量,此时刘得宜自然与以前不同,轰掉这座小山的这块巨石,当然也不是突然之间发疯,自有他的用意所在,而且这等惊世之举,在他目前来看不过平常而已。

    就算因果再大,无非是一剑斩之,如借天地之杀力,一点流转就可灭世,地球数十亿年的周期之中,冰川洪水之类,也不知杀了多少生灵,道心唯极唯坚虽不足于摆脱因果,但是见得天机窥得一点真道就不一样了,方知天地不仁。以万物为刍狗,圣人不仁。以天地为刍狗。

    这刍狗,如果取其无情那就错了,刍狗的本意,就是草做地狗。用来作祭祀用的牺牲,刍狗做好以后,在还没有用来祭祀之前,大家对它都很重视。碰都不敢随便碰,等到举行祭祀以后,就把它随便抛弃了。

    万物也好,甚至天地也好,在圣人看来都是刍狗,借之一用而已。不过修者如果因为它们是刍狗就不在意它,那也错了,说地底,还是一个借假修真的问题,如果连假都不借,何以修真?

    不过,这仍旧是边缘啊,差之一层才见证真道,大道无限,与道而言。真假无二。无有高低,他就取其这一点。

    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。今夕是何年。我欲乘风归去。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起舞弄清影。何似在人间。转朱阁,低绮户,照无眠。不应有恨,何事偏向别时圆?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
    对着月亮,徐徐喝光了杯子中的水,李笑颜随手搁下了杯子放在了阳台之上,让微风吹到了她的身上,整个小别墅鸦雀无声,一年多的生活,李笑颜独享这广大的空间。

    假如有选择,她会不会在这个房子中住下呢?

    一定不会,一定不会这样,她会选择住在自己家中,然后和一个普通又平淡的男孩子交往,不必为生活担心,然后生个孩子……

    不过,没有时光倒流。

    李笑颜自己知道,自己日益与普通人地生活疏远,繁忙的都市生活,沉重的工作,有点小聪明的同事,有点苛求的上司,或者爱慕或者欲望的眼神,这些,都远离了她。

    就如她现在,喝起饮料来就已经不习惯,只喝那白开水---纯净,清凉,点滴透明,但是没有激情和斑斓。

    母亲上次就问:“有男孩子到你地公司门口等你吗?”

    啊,这样的事情似乎很遥远了,记忆有点褪色了,记得曾经有过几个,不过一时想不起来,当下就淡淡回答:“现在我已经不在公司了。”

    母亲叹息。

    思维突然之间被打断,一种熟悉的东西突然之间出现在房间中的客厅之内,房间之间虽然仍旧空旷无声,但是她的心却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不由苦笑,李笑颜啊李笑颜,你也已经早经过多次失望,也早就下了决心了,你不是说过,要不再心软了,你可别又糊涂了。

    可是她仍旧平静的回到了客厅之内,将灯打开了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回来了。”沙发上那个固定的位置,仍旧坐着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“这样晚了,要吃点什么,我给你煮。”李笑颜好象以前同居时无数次一样,对他这样说着。

    “面条就可以了,加点鸡蛋和西红柿。”

    李笑颜进了厨房,点着了火,放下了水和面条,顿了顿,突然之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,用力的背靠着厨房一边的墙,一阵阵心痛使她仰起头,原来,自己地心仍旧是那样,无论经过了多少事情,都丝毫没有变化,她觉得非常非常地荒谬,于是就笑了。

    笑着,眼泪就扑扑的落下来,再也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温暖地怀抱将她拉入:“别哭,以前真地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喂,你不觉得今天老板有点不一样啊!”吕晶喝上一口高杯中的茶楼特制地茶水,那种清凉而隐含着灵气的茶水,立刻贯穿全身,流转到每个毛孔之中,那种感觉真的难以形容。

    恩,其灵气越发纯粹了,以前的灵气虽然纯正,但是总觉得有一种浮躁之感,现在的灵气却一丝丝的毫无杂质,喝下去,就算不懂吸取的人也觉得口味纯正无比,懂得吸取的人更是难以放弃,一天不喝就难受。

    项帆帆瞟了她一眼,又望了望走上楼的老板,的确,虽然仍旧是一身旗袍,虽然仍旧是清亮如水晶如秋水气质,但是在小女人的敏锐之下。然后会发觉许多地不同。

    “老板亮了许多。”项帆帆说着,然后就对吕晶说着:“现在是我的值班地时间。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哈哈,我没事,来这里转转不行吗?”吕晶喝光了最后一口,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不信。”项帆帆简短的回答,然后就不再理会她了,干她的工作,现在生意非常好。虽然茶楼有关方面已经严格控制了会员进入,现在并不是阿狗阿猫都能进了,但是由于这些老客经常来,因此也保持着一种很大的业务量。

    项帆帆就是这样,作事沉静安详,没有丝毫浮躁。这种态度远比任何的资质都重要,因此她的成就现在已经稳居所有同事中的前三位。

    “真不知道她在男朋友面前是怎么样地表情和态度。”吕晶恨的牙痒痒,但是又不敢怎么样,任何对这楼中的成员的处置,都不是她能够决定的,事实上,项帆帆对吕晶的态度向来非常冷淡,她地敏感实在太强了。

    吕晶也不想自讨没趣,不过一转眼之中,就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。日光已经开始火辣辣。因此她放下了杯子,信步而朝后走。转到第三楼。踏上了台阶,那里是专门的修炼室。有上百个小静室,大可选择其一而静坐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她突然之间呆住了,直见一间房间虚掩着,一个少年一样的男人也正在那里喝茶----他就是刘得宜,他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吕晶啊,上来修行吗?”刘得宜面带微笑地开口了,他的目光,是俯视众生,洞察所有,让吕晶一瞬间觉得,自己所依靠的,所执着的,在此面前,一点作用也没有。

    一年前刘得宜的估计并没有错,到达非洲就是大战的开始,但是在香港突然之间发生本质的变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