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航摆弄完了吃的,脑袋四下转了一圈,没见到一个面熟的,有些挑理的怒了努嘴:“你都要走了也不说来送送,面子上的事都不做?”
向煦不在乎的笑了笑:“本就是不告而别。”
唯一想告诉的,也只有你而已。
广播夹杂着嘈杂的声音在候车室响起——
“林航。”向煦把东西接过来,往检票口走,忍住不去看身后亦步亦趋的人,用极轻地、掷地有声地声线开口:“我在滨州市,你考学往那里考吧。”
你来,我等你。
林航视线一直紧盯那道身影,直到再也不见。
他没回头看自己,自己也没叫他。
心中的一些东西越发清明——他找到了努力的理由。
“好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我:(撒花撒花) :副cp暂告一段落,下面尽快推进剧情和时间线。
向煦(提刀赶来的路上) :咋,我碍着你了是吧?
花花:甚合朕意!!朕要变身!!
我:莫急莫急,你的人名我还没想好呢!
☆、变猫记
林航送走了人,蔫头耷拉脑地走在街上,往家里晃荡。
别为为什么不打车。
钱买东西花光了不行啊!
有道是:“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贵族。”
向煦一直给林航的感觉就是这样,举手投足的修养与气质仿佛刻在了骨子里,浑然天成,毫不扭捏。
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停留在混温饱、讨生活阶段的小地方能培养出来的。
这么说吧,大城市里的孩子琴棋书画不通一样,都没法出去见人。而这里,如果你家小孩学个琴、练个武什么的,先不管成效如何,就这话往外一说,那都能迎来一片叫好。
有些东西是需要从娃娃……甚至是胚胎时抓起的。
林航长这么大,也不是光长个子不长脑袋,这些浅显易懂地道理他怎么会不懂。
现在向煦离开了,更是意料之外、情理之中。
手揣在兜里紧紧地攥着那把光杆儿司令钥匙,伸腿把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踢得不见踪影,林航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
你来是不是因为我,我不知道。
但我去,一定是为你。
林航终于在向煦离开的半个小时后晃荡到了家,门口蹲着的人让他的步子咯噔一下顿住,看清楚后,一拍脑门,对自己的心大没肺表示很无能为力,“杜睿禹!”
杜睿禹起身,来回轻跺着麻了的脚,仿若也是刚到一般不见一丝不悦,风轻云淡:“你回来了。”
林航小鸡啄米般点头,赶紧把门打开。
“我去送化学老师了,把你给忘了。”
杜睿禹跟着进去,开始找不知躲在哪个旮旯里睡觉的花花,不经意地问了句:“化学老师怎么了?”
终于在一个花盆的后面看到了未藏好露出一截的花尾巴,镜片后的眼睛染上笑意,杜睿禹轻手轻脚地把走过去,把猫大爷捞进怀里。
躲猫猫,果然不是浪得虚名。
花花小公子睡的正乡,冷不丁地被人抱起来,不由分说地抬爪就要挠,杜睿禹地轻捏住那只白手套,蹭了蹭它的花脑袋,佯装不满:“笨蛋,连我的气味都问不出来?”
花花小公子打了个哈欠,露出了粉嫩的小舌头和四颗尖尖地犬齿,金色的猫眼睨了杜睿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