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生教以为傍上了卓亲王,殊不知从一开始,就落入了卓亲王的算计中。养寇自重,猪养肥了再杀!自己得到了魂晶,事情败露后便让心腹去剿杀立功,这如意算盘拨得叮当响。
卓亲王确实够狠,竟然不怕往生教狗急跳墙,要一锅端了,一个不留!
想了一会,心中烦乱,微微叹口气,不觉看向白风珏、伍峰刺。
两人见尧一鸣一声不吭,像在思虑着问题,便也一言不发。见尧一鸣的神色,似乎满怀心事、忧虑重重,又不便多问。两人对视一眼,不明所以。刚才已经搜了一遍,发现了十二箱金锭,十六个炼魂瓶,每个瓶子里都有魂晶。
不知被带走的炼魂瓶有多少,留下的这些,也是一笔稀世的横财!由信仰之力炼成的魂晶,天下罕见。
突然,外面“嘭”地响起推门声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尧一鸣顿时警觉,猜到了什么,赶紧大手一挥,把这些全部收入图中。密室里顿时空荡荡。
门口,陡然跳出一人:王风!
火龙营的王风。
接着又下来一个中年人,站到王风身旁。
看着尧一鸣,“啪、啪……”王风慢悠悠鼓起掌,皮笑肉不笑,“尧千总,真是好本领啊,竟然找到帮手率先破了城,独享大功。”
王风的脸上阴恻恻,“陈叔——把门关上!”
中年人面色阴沉,缩着目光恶狠狠盯了尧一鸣一眼,“咣”一声,关上厚重的铁门。顺手拿起墙边的栓门铁棍,“咔”,拴牢。
顿时,室中死一般寂静。
王风朝四周看了看,徒留四壁,一派空荡荡。“你有没有在这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,如一些信件?”王风睁大眼,不阴不阳,满脸的阴鸷。
听到“信件”二字,尧一鸣心头的凉意猛然袭遍全身,似掉进万丈冰窟,之前的猜测完全准确!
干笑几声,打着哈哈,“没有没有。王千总,我也是刚搜到这里,一进来,便是这样。你看,什么都没留下,想来重要的东西肯定被他们带走了。说到率先破城,只是行军路上凑巧遇到了炎黎族人,他们说知道一条近路,便跟着他们一同来了,我哪里敢贪功。”
“少爷,何必与他废话!”中年人阴恻恻说着,看向尧一鸣,阴笑一声,“你若乖乖交出身上的一切,向我们臣服,还能保住小命。”
尧一鸣神色淡然,显得毫不惊慌,“为了争功,你们便想杀我灭口,何至如此!你王家是千年世家,受人敬仰,怎么能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!”
“争功倒不至于。只是要搜你的身,为了保险起见——宁可错杀,也不能放过,你只能怪自己倒霉了。”王风依然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尧一鸣的命如同虫蚁一般,无足轻重。
事到如此,已经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。
尧一鸣微微蹙起眉,之前猜测的完全准确,王风就是为了书信而来,要向卓亲王复命!
这次攻城,这一切,都是卓亲王的精心安排,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而已。
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,万人之上的大皇子卓亲王!
现在,这拨得叮当响的如意算盘被我搅了局。
若再杀了王风——
心跳得猛烈,深深吸口气,捏紧了拳头。
这封密信,无论如何不能交出去。事到临头须放胆,既然已经得罪了,没有回旋的余地,更无商量的可能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!
这是一个死局!不是他们死,便是我死。
见尧一鸣这副神色,像在思虑揣度着什么,王风冷笑一声,丝毫不以为意,一个小小的尧依,能有什么能耐。就算是狗急跳墙,能跳多远,难道能逃出这间密室!
“我不想杀你们。”尧一鸣冷着脸,看着王风,透出浓烈的杀意,气势陡变,阴森森,仿佛换了个人。
王风霎时哈哈大笑,中年人也冷笑一声。
“你才至造化境一层,你身边的这两人,算世外高手吗——”王风又忍不住笑起来,“算了算了,本来还想耍耍你,猫玩老鼠戏耍一番。陈叔,送他们上路吧,正好送徐家一个人情。”
中年人缓缓点个头,看向尧一鸣。
尧一鸣顿时心头一震:徐家!
看来徐家对王风打过招呼,要杀我解恨,想来这个仇定要寻个机会报了。这么说来,或许徐家对赵振东也——
突然眼前一暗,屋中的火光顿时熄灭。
又是神魂之术!
这人肯定到了虚仙境巅峰。怪不得王风如此自信,有这样的高人在,确实信心满满,除非对手事先准备好一些破除道术的高品阶灵符。
这个陈叔,定是王家的一流高手,被派来保护王风,他的法力,应该比那两个被杀的长老还要高,普通灭杀神魂的灵符肯定对他没用。所以王风志在必得,认为杀我轻而易举。
“破!”尧一鸣大吼一声,使出音术,一股浩大的力量激荡着空气,在室中回荡,震得耳朵嗡嗡响。室中顿时亮起来。
这一下,破除了陈叔的法术,王风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