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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分手才有幸福第20部分阅读(1/2)

    者你再次开工作室,我们的生活应该算小康了吧?”我又点头。他说:“看你的决定,想继续做个小懒猫?还是回北京拼回你的世界?”我说:“后者!”我们击掌欢呼!他说:“我已经证明过自己了,我已经把基础打好了,剩下就看我老婆的了!”我说:“我又可以杀回北京了!”他说:“我们可以开车在挂着彩灯的桥上兜风!”我说:“还要一个月泡遍三里屯的酒吧!”他说:“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经常和亲人朋友在一起,还可以骄傲的拥有自己的事业。”我忽然平静下来,很认真的问:“如果我变成别人眼中的女强人,你会不会不开心?”他说:“我不和你比,我和我自己比,即使所有人都说你比我强,哪怕说我是小男人,我也不怕,我进门你照样要给我拿拖鞋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个我们一起笑了,因为我经常给他拿拖鞋,而我拿出来的拖鞋经常不是一双,他总说:“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基本确定了未来的路,此时却对那个海滨城市格外留恋。我们一起重游那里的山,一起坐在岩石上看夜晚的海。那时我整天穿的很薄,因为知道回到北京就要穿冬装了,而那个城市依旧可以穿一件小外套,短袖绒衣,小裙子和露脚面的鞋,我像留恋回忆一样留恋那里如春天般的冬天。然而此时,对过往思慕过的人的留恋,已经烟消云散了,心里满满的挤着我的爱人,和我们幸福的未来。

    接到良发给我的一封信,第一次见到他写那么多中文,却比英文更难懂。杂乱的文字排序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崩溃边缘未经整理时写出来的,和他以往优雅沉静的气质反差很大。那时的我可能还在生气他邮来的桃红色裙子,险些让我和老公闹矛盾,也或许是我真的把他忘记了,他的任何消息都不再能拨动我的心弦。我甚至没有仔细阅读那封凌乱的信,任他在信箱里烦闷。我情愿花很多时间和陌生网友一起幸福,都懒得管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的快乐或难过。

    我和严君彻底告别南方的小城,回到北京。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和几个朋友从饭店玩到酒吧,再从酒吧玩到歌厅,凌晨三点回到家,小区的大门都关了,我们俩身手矫健的跳过去,没想到之后的第二天,我便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伤。

    我们开始计划新的旅程,他说:“在这之前,我们先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调节心情,到非旅游城市去旅游。”我开始投入的工作不需要任何调整,可是他,的确需要。我体会不到这两年生活给予他的压力,工作中每天都有不顺心的事,回家来还要面对永远邋遢的我。“出去旅游!好主意!”

    妈妈曾经告诉我:“一个人一生要吃的苦是一个定数,所以在你吃苦的时候,就要告诉自己,苦是早晚要吃的,先吃完,剩下的日子就可以享受幸福了,所以不管经历什么,都要熬过去。”我说:“糟糕,我过的不错,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就要吃苦呢?”妈妈说:“过的幸福的时候,你想把他留住,就要学会和身边的人分享这些快乐,只有这样,幸福才不会走。”听这话的时候我还不大,但记忆却很深刻。

    长大以后,我便在受苦的时候想着前一句,相信自己能度过,享乐时便想着后一句,记得和身边的人分享。

    03年的一个冬日,我又把命定的苦吃进去许多,又为将来留了许多幸福。

    我和严君从山清水秀的小城回到北京,总觉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此诱惑,每天都是歌舞升平的折腾到半夜。那一天,我们有电梯不走,他说:“我背你下楼。”

    好啊好啊好啊,折腾呗,趁着年轻!是不是我长分量了?还是哪个神灵嫉妒我们的幸福?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们就已经从楼梯上滚下去,我可爱的老公一屁股坐在我腿上。

    啊——————啊——————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用文字再现了我那天的叫声,请原谅这一次我的泪水向肉体的疼痛投降。右腿髌骨骨折,十字交叉韧带撕裂。

    医生悄悄问我:“这真的是他不小心给你坐的吗?这种伤酷似重锤砸的。”我说:“我老公他虽然不胖,但他的重力加速度不会小于一个锤子的。”医生把他叫过来说:“……”和上一次说我的手无法恢复功能一样的措辞,我根本不相信,还是那句话:吉人自有天向!可是,可是,可是那种疼痛没有骨折过的人不会明了。

    但此时另一个人的一个部位比我还要痛,严君的心。

    他整整自责了一个晚上,望着我从脚打到大腿的石膏。憋着小嘴,泪水一滴一滴的落。我说:“不疼,没事。”他说:“上次你的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都没哭没叫一声,可是这次,都快哭晕过去了,还说不疼。”我说:“我不是被你惯成娇宝贝了吗,要是我一个人,也不哭不喊了,哭喊也没人心疼,可是有了你,我就要哭要叫,让你知道宝贝受苦了。”他说:“我恨死自己了,也恨那楼梯,明儿我就找包炸药把它给平了。”他胡言乱语到天明时分,才躺在我身边入睡。肉体的疼痛不算什么,生活习惯被打破才叫痛苦,原本活蹦乱跳的我,彻底成了淑女,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淑女。那些天有一只叫‘冰女孩’的网络虫子销声匿迹了,她整天看着天花板,吃着各种食品,想念着各位网友。

    那些天我身边的哭声此起彼伏,爸爸、妈妈、公公、婆婆、朋友、同学,嘘——我那时的肉体很痛苦,可心里很快乐!有这么多人关心我,我都不知道,真好真好!

    我和婆婆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越处越好,她不仅惯孙子,也格外疼惜我,她就是那种付出型的人,从不想剥夺谁的幸福。而我,倒是应该检讨一下自己,过去我那么不喜欢和他们生活在一起,尽管没说,但严君已经感觉到了,他保护我的神经误以为是他父母在为难我,实际上,只是我过于渴望自由的心导致了严君和父母的裂缝。骨折这段时间我终于弥补了这个过失,经常和严君说:“幸好有父母在身边!”

    他问:“你真的愿意!”我说:“没有妈妈,我会少许多快乐,你看她多有意思,我喜欢打麻将,没有他我们俩只能下棋打扑克。”他笑了,像孩子一样,“亲一下,我的小瘸宝贝!”

    第一次复查,我们熟悉的一位医生说:“我可不爱吓唬人,实话实说,这条腿以后不可能恢复正常,可以走,但不能跳,也不能快跑。”我笑着说:“那国家可以免费给我一个残疾人摩托车吗?”严君按住我脑袋说:“别胡说,你还有心思开玩笑。”从医院出来,我告诉他:“不管命运给予我什么,我都笑着接受,然后乐观的想办法,实在没有办法,我依然会继续笑下去,不管什么打击,都不会打破我的幸福人生。”

    他对轮椅上的我说:“宝贝,小心,要起飞了!”说着把我轮椅的前轱辘翘起来,我们笑着飞着出了医院。

    第66章

    那些天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,把我扔在卧室不管,我多少有点赌气,都不知道陪陪我!我在轮椅上迎来一个不平安的平安夜,他对我说:“宝贝,我们每年的今天都很能玩,不是邀约上很多好朋友折腾到半夜,就是两个人出去滑雪,可是今年,你哪儿都不能去,所以我只好精心的为你做一个礼物。”

    我仿佛看到了海,三个独特的贝壳组成的一幅立体画,是他亲手做的,背景上是由碎贝壳组成的沙滩,要一粒一粒的粘。他说:“北京听不到海,我把它放在书架上,看到它,你就会想起我们在南方的生活,想起我们在海边的快乐日子。”我还能说什么呢?我想说:“骨折算得了什么,贫穷算得了什么,只要有爱,我们都用心去经营生活,怎么可能不快乐呢?”

    那段日子,我的腿上带着石膏,他也经常带坐轮椅的我出去玩,看花花的北京有多么大。看到不认识的新建筑,我就会喊:“鬼楼!”有一次他推我去酒吧玩,我的穿着打扮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位骨折患者,结果不少人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,仿佛在说:“这小伙子不错!不离不弃!”还有一次,经理差人送我们一份薯条,我对严君说:“以后我好了,这轮椅也不还,来泡吧还坐这个,可以有免费的薯条吃。”

    尽管那时我们每次到医院,都听不到好消息,日子还是过的不压抑。拆石膏后不久,便迎来了我们相爱后的第四个情人节。

    他提前几天预订了酒店,据说午夜时分有一个热闹的情侣party我不是晚会上最美丽的女人,大家都打扮的花枝招展,但我是晚会上最有回头率的女人,谁见过拄着双拐跑出来过情人节的?当晚有一个有趣的活动,一块巨大的黑布后面站着2 0位女孩,每个女孩只伸出一只手,让这20位女孩的男友只看手来辨认自己的爱人。主持人说:“女士们,把你们的戒指都摘下来,男人送你们戒指的时候都很心疼,所以他们哪怕记不住你的手,也能记住你手上的那枚戒指。”

    严君是20位男士中第一个准确无误认出爱人的,记得他当时轻轻爱抚了一下我左手上的伤疤,确定的握住。我在黑布后面感动的差点没站稳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只有爱没有性的情人节。我们像曾经的那三个晚上一样,渴望着,又要克制着想爱对方的冲动。不约而同的想起初次在酒吧里的会面,他说:“一想到那个我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现在就躺在我身边,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激动。”我问:“你猜你最先吸引我的是什么部位?”他说:“眼睛?”我说:“错了,是腿,特喜欢你的腿。”他说:“哪条?”我说:“三条都喜欢!第一次见你就开始幻想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。”他说:“我的小荡妇老婆,你真是太可爱了,腿什么时候才能好?估计我们俩这次的‘久别’不仅能胜新婚,床都能塌了。”

    我越发相信爱会永恒,g情也会留存,年是月组成的,月是天组成的,天是分秒组成的,如果我们珍惜每分每秒在一起共度的时光,感激爱人为自己做的每一点付出,用心经营婚内的世界,爱如何会消散呢?我们都是凡人,不可能事事作到让自己和爱人满意,但我们都是懂得珍惜的凡人,不要等到冰冻三尺才明白这不是一日之寒,用天来爱。

    北京的冬天,或多或少要下上几场雪。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,仿佛在证明这是冬天。看到雪,我总是想起岁月,想起青春和童年,以及那些在雪花中滑翔的爱情。

    冰城的冬天似乎总是飘着雪,一天接一天,曾经有一个真诚的女孩,趴在窗前,盼望雪地里出现一个身影,用细腻温婉的情怀走到自己面前,许诺下今生今世里的永远。现在,这个愿望已经随着太阳的升起化成雨水,无处可寻。女孩终于相信,分手后也会有幸福。

    脱离拐杖的日子,我和严君借了朋友的红色i到郊外庆祝。一路上我不住嘴的吃着,大有种破罐破摔的架势,骨折这段时间我可是没少胖,记得他说过:“你瘦的时候我送过你冰箱,现在我很想送你跑步机,可惜家里放不下,况且你的腿脚,从今以后就基本告别跑步和跳跃了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这个世界即将诞生一位肥胖的淑女。” 他笑着说:“我猜你是想让自己变重了把我坐骨折,想报仇?别费力了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” 我冲他露出一个可爱但绝不美丽的笑容,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说:“我刚才的表情,有没有让你忆起红尘妃子的嫣然一笑,华清池里的温泉凝脂?我胖了,像杨贵妃,呵呵。我要是瘦了,就是汉宫里的赵飞燕,在你掌心上曼舞轻歌。” 说完我赶忙把脸扣在装小食品的袋子里,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感到惭愧不已。他说:“你比她们都好看,因为我爱看。” 我们一路调侃着到了郊外,碰巧那天的风很大,准备好的餐布刚铺在地上就被吹的抖动打褶,四块大石头也压不住,更不用说餐具以及我们的头发了。不得已只好把食物拿进车里,感觉风把小车也吹的直晃动。我说:“小时候我总是幻想龙卷风把我吹跑,吹到一个孤岛上,那里有很多奇异的植物,最好还有一个英俊的王子。” 他说:“王子在那个小岛上还开了一家超市,这样才称心如意,呵呵。”风把云吹的很远,他把脚支在前排座的靠背上,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笼罩在我们身上,他脸蛋上戗碴的胡子又固执的露出了头。我凑近他说:“你就是我的王子,为我开了一家超市,不是我要什么你就必须有什么,而是你想给什么我就要什么。”他深情又调皮的看着我,我明白,他此时想从超市里挑选“吻” 作为礼物送给我,或许还有别的。

    郊外的午后,一辆借来的可爱小车里,记载了他的g情和我的妖娆。

    他问:“当初有很多人说我是混蛋,你为什么还义无返顾的爱我?是什么给了你信心和慧眼识别出我是个好男人?” 我说: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,我们被监禁的思想经常在半梦半醒之间解放,离行判道的思想每个人都有过,真的去离行判道了也未必就是混蛋。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疯狂,疯狂的人多半有艺术天分,如果你从事艺术工作,会比我有成就,但你的成就或许会像凡高那样,在死后才被世人肯定。当别人告诉我你是混蛋的时候,我感觉你是天才,事实证明,你就是天才。” 他说:“你才是天才,我喜欢你的画还有你写的随笔,在里面能读出一种慵懒倦怠的小女人情思,远观却有一股须眉之气。” 我接下来说出的话一点恭维的成分都没有:“你不用写文章画画,只需要活着,就是在谱写一本艺术人生。

    “

    我和他不同,尽管我也有爱憎分明的灵魂,却比他多了八面玲珑的性格?我曾经把自己比喻成一幅素描,黑白灰的色调渐进的表现出一个立体的人?而他是艺术的黑白画,对与错,是与非,一目了然?我欣赏他的个性,在我眼里,严君是上苍送给这个乏味世界的礼物,他洗尽铅华仍留万千宠爱,历经世俗仍留童贞无限?我从未见过第二个如他一般不向生活妥协的人,哪怕多一点虚伪,哪怕多一点世故,只要能把棱角打磨平滑,他就可以获得比现在优越许多倍的物质生活?而他,却依然是他,让旁观的人发出一声感叹:这个舞者不需要掌声?我却随时准备好双手为他鼓掌喝彩,无论他在聚光灯前,还是在黑暗角落,他都是我眼中最为惊艳的舞者?

    从我们降生到这个世界开始,便犹如趟进了一条河,它川流不息,我们只能随波逐流,偶尔在某个礁石上激起几朵浪花,这点白色仿佛就是生命的意义?于是灵魂开始拷问我们,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,哪里才有自由?找到了知己,你便能在奔腾不安的渴望中找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之地?

    严君,我和你是不变的知己?

    得知良离婚的消息已有两月,我没有为此感到震惊,只是为他和睦美满的家庭就此散伙略感惋惜?那时我和 ′小别 ′的严君每天感受着彼此信手拈来的性感和浪漫,也要面对平平仄仄的现实?至今尚未确定我的腿是否能恢复的和原来一样,也不知道我和严君未来的生活会经受多少风雨和考验?

    我们重新开始的事业尚未有头绪,他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,一些朋友也为他帮忙寻找机会。我尽心的整理过去服务过的客户资料,变换着措辞和他们联系。生怕对方已经不记得我,而我还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惦记着继续合作。最初的几天只联系那些曾经对我的设计非常满意的商家,有人在我的第一句问好后就叫出我的名字,这让我增添了些许自信,有人在我提示几句后想起我是谁,也有人只和我冷淡的寒暄几句后便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人生的魅力或许就在于我们谁也无法确定接下来的情节,没有耕耘就没有收获,还有,没有痛苦就没有快乐。

    我对严君的公子哥性情有过担心,他做事前总要问自己 ′喜欢 ′还是 ′不喜欢 ′,买东西时也不先看价钱,而是先看品象。曾经,就因为不喜欢,他从国外留学回来即不工作也不找工作的混了一年